栗文丽早晨六点整就醒来。她直接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淋浴，用沐浴露从脸上洗到胸部、腹部到腿。睡意已完全消掉了，一丝不挂的赤身开始有热度时，就改为冷水浴使全身的肌rou缩紧。

    浴后，栗文丽打开衣柜以迅速的动作选出衣服与内衣并把它们穿上。过后，将答案纸、参考书、资料等放在皮包里。栗文丽这才坐在餐桌边拿出香烟点燃。吸二、三口提了一提神，就立刻熄灭，白色的滤嘴上留下鲜艳的口红。

    栗文丽是位老师，本年二十七，在这个学期才调到我们的学校来的。

    她这时正开着爱车保时捷，却没驶得太快，因为市内处处都是信号灯。

    栗文丽老师又遇到了一个红灯，刚巧看到正走过斑马线的我，反射性地按响喇叭。

    “杨天！你不是杨天吗？”

    我刹那间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立刻又变成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栗文丽老师和保时捷。

    “来，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我本年十五岁，是栗文丽老师班上的学生。我抓了抓头，便缓缓走了过去，开了门，坐到车上。

    “晨安，系好安全带阿，我要开车了！”

    刚说完话，栗文丽老师的保时捷就发出很大的引擎声猛向前冲，的确就像一只金属的野兽。

    “我得开快一点，要迟到了。杨天，你平时不是骑脚踏车上学吗？”

    “喔…轮胎…破…破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噢！幸好遇到老师，你才不会迟到的呢！不然你还得要搭公车，然后步行到学校咧！”

    “是阿…感谢老师…”

    达到学校是铃响前的三分钟。

    栗文丽老师挺直腰背走向办公室。上课铃声顿时就要响了。第一节课就是我阿谁班上的英语。

    开始上课了。栗文丽老师要求把上周交给我们的功课放在课桌上。然后要我们收起课本，她的声音是沉着的清晰。栗文丽老师俄然拿出一迭卡片，全班的学生都陷入紧张里。

    栗文丽老师手里的卡片很像扑克牌，那是她本身做的，每一张写着学生的名字。

    栗文丽老师以熟练的动作整理，像扑克牌的洗牌一样。然后从卡片中抽出一张，念上面的名字。被叫到姓名的学生反射性地站起，等待老师的问题，就像等待判刑的罪犯。

    学生们一个一个站起来，受到问题的攻击中，我还没有被叫到名字。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无力感地辖出去，我反而但愿栗文丽老师尽快叫到我，反正本身是答不出来的！

    等、等，我把白色的功课本翻过来，用原子笔做栗文丽老师全身的素描。我一面画、一面感受本身又有一点神往了。如老师高跟鞋里的脚尖是什么样子？裤袜包住的斑斓的大腿之间的又是什么样子？旗袍裙里的屁股，是否真的有如外表那般那样圆滑呢？不觉之间竟把老师画得一丝不挂，只穿一对高跟鞋。

    就在这时候，下课的铃声响了。我抬起头，栗文丽老师正好站在我的面前，我的整颗心脏刹那间差一点儿就掉在地上。

    “杨天同学，下学后到办公室来。”老师拿起我的“作品”，用稍许带刺的声音说道。

    我完全陷入痴呆状态。被叫去办公室当然是冲击，但本身画那种yIn卑的画，被栗文丽老师本人发现，对我是更大的旋转冲击。

    终于放学了。不知老师会有什么样的惩罚要加在我的身上，我这一成天已经想得很疲倦，迷迷糊糊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在办公室内的末端部份，有一处放太阳花的角落，栗文丽老师就在那里。

    我踩繁重的脚步，缓缓走了过去。老师昂首，凝视我这少年的羞愧眼神。

    “我正在等你呢！跟我来…”

    栗文丽老师去上三楼，推开图书室的门。图书室里只剩三、四名学生在那儿看书。老师暗暗地把我推进去那平时禁止学生们进入的办公专用资料库。

    “杨天，来！我要你整理这些书！”

    “原来是这种事…”我在脚底下看到大纸箱里装着英文书。

    我已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张了。老师竟没有骂我，也没有筹备告诉主任或母亲的意思。叫我来只是为了辅佐整理资料，我几乎手舞足蹈，暗地里向上帝谢了又谢。

    “这是对你胡闹涂鸭的惩罚，要你整理书…得好好工作阿！”栗文丽老师瞄了我一眼笑说。

    整理了概略二十多分钟，我也开始出汗了。可是栗文丽老师却拉了一只椅子坐在那儿呆看，也不过来辅佐。

    等待我整理完之后，栗文丽老师俄然转过身来，温柔地以左手托我的后颈，在我的脸上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