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有点道理,毕竟他那么娇。贺初一时怔住了。他到底是在耍无赖,死不承认,还是真得别有隐情?
“阿九,你过来。”崔彻道。
她木木地走到他身前。
他目光流泻在她面庞,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你那日在茶花林看到的人,不是我。你信吗?”
贺初大惑不解,抬眸看他。
“那日和我在一起的人,不是裴青瑶,而是裴大娘子裴微云。原本她可以做我的人证,可我已经逼得她和我解除了婚约,我不能再劳烦她了。至于到底是王云骓使了什么障眼法,还是另有原因,我需要一点时间查清楚。”
贺初半信半疑,难道是幻象?
崔彻沉yin了一会道:“王云骓殿前拒婚的手段是有的,若说他能在杏子坞兴风作浪,我却不信。会不会又是幻象?我对你说过,我曾数次见过一个小小的人儿,她发髻上系着长长的荔色丝带,可她不是你,也不是青瑶。”
还原
贺初脑袋一片空白,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崔彻给出的答案,甚至比她在茶花林看到的那一幕还要震惊。
如今细想她问及崔彻的几个问题,她曾问他,离开了茶会,他和谁在一起?他说是裴家娘子。
她以为,“裴家娘子”是裴青瑶,可如果他指的是裴微云呢?那么,他二人自同一出发,延伸下去,却成了两条永不交集的歧路。故而她认为被辜负,悲愤交加,伤重不治。他却说没有负她,反而责备她对裴娘子太过较真,对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他为何将裴微云说得那么含糊呢?
她原本以为他是故意为之,是不想让裴青瑶暴露在他们二人之间。现在看来,一则,他对裴微云有愧。二则,和他猜到她会问的第二个问题有关。
她当时问他,他和裴娘子之间有没有做什么不可言说之事。她以为的不可言说,是二人在茶花林里亲吻。如果不是,崔彻顾左右而言他,回避即默认的事,又是什么呢?
“我记得在闲止斋的时候,还有个问题没问。”
崔彻轻嗤一声,“之前赌气不问,现下又想问了。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他这么说,便是猜到了。
贺初道:“不想说算了。娘子要的是真诚、是真相。就像宋娘子那样,她甚至都不知柳直对她是不是像她曾以为的那样,若没有你的提点,恐怕那枝红豆以及相思的诗句将伴随她的余生,除非她对柳直彻底死了心。”
崔彻闻言,眼神一明,欢喜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对我还没有彻底死心?”
贺初:“……”
她表达的是这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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