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
崔恕微蹙了眉,想起崔彻说的那句:平心而论,我想她是我一个人的。那么,我为什么不该是她一个人的?
九郎心底的那人竟然是长宁公主?
齐妈妈眼中Jing光一闪,晃过一丝贺初似曾相识的意味。
新郎的第一反应,既不关心婚书,也不在意哗然宾客,却是看向裴青瑶。
珠光流转,裴青瑶的面容藏在垂旒之后静默着,既没和他对视,也没露出一丝情绪。
长大后,崔彻总是不冷也不热,若即又若离,缥缈立在高处。可纵然是这样,她也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女子,有小时候的情分在,崔彻待她,比对裴微云亲厚多了。
她见过崔彻入水救人,救错人之后,神情比他衣袂滴下的水珠还要冰冷。他当时的紧张、在意、落寞、失意,尽数落在她的眼底。杏子坞的清冷神仙,对凡人动了心。
原来他藏在心底的人,真得是贺初。是那位为了出嫁,笑话迭出的大龄帝姬;也是那位含而不露,像一道无法忽视的光,让她喜欢不起来,却又无可奈何的贺初。
她也曾神伤过。可裴微云有自知之明,主动退了婚。她还是很高兴,先来后到、长幼有序又怎么样?她终究还是赢了出生在她前头,她本以为一辈子也无法逾越的裴微云。毕竟她想嫁的郎君,不仅仅是九哥哥,更重要的,是天下第一公子。
“婚书是老师写的,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印章以及指印。”
贺龄唯爱崔彻的书道,从来大手笔收藏。就算不为贺初,一听到有崔彻的手书,被天然吸引了过来。
他静观片刻,露出爱不释手的表情,“的确是南雪的字迹。”
如果不是它被牢牢攥在他阿姐手中,他真想把它买下来。
他身后的几位郎君仔细辨别后,随之赞同。
齐妈妈原处看了一眼,淡淡道:“可这封婚书只有九郎和殿下的落款,却没有主婚人的。”
周围传来阵阵讪笑声,声音不大,不屑的意味却十足。
围观的人中,王熊离她最近,也想不屑地笑,却还是忍不住提点:“没吃过猪rou,还没见过猪跑吗?主婚人或为父母,或为媒妁。如果没有主婚人,等同于私定终身。你那婚书如同儿戏,根本没有律法效应。”
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说话还是很难听。贺初想,她的确是既没吃过猪rou,也没见过猪跑的人啊。
一则,没嫁过人。二则,没真正见过缔结婚约的种种往来和阵仗,且也提不起兴趣。再者,崔彻写婚书的本意,是为定情。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补未尝不可。她也没想到,今日需要拿出这封婚书啊。
“你若想死扛到底,不如现找一位身份尊崇的主婚人。”王熊简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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