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活着也不过是为了有饭吃,有梦做。失去爱情的张美娟并没有去死,她身体强壮,大病一场后很快恢复了过来。
所以她只好焉巴巴地回到科技园的那间办公室里,每天早上九点电脑上的音乐播放器调到新歌排行榜,word文档是一定会打开,她飞快地敲打着键盘写乐评以此糊口。这令她感觉自己更像是一个作家,而不是音乐编辑。不同的是作家总是在书写各种喜怒哀乐的故事,张美娟感觉自己的文字里只有冬天。
听说后来,椒图带着那个混血女孩去了波兰,最后又分手娶了一名当地的考古学家,两个人一直没有生育,离婚时他已非常成功,算是在古典音乐界知名的人物了。
他们始终没有真正断绝联系。几年前他突然加了张美娟的微信,从此偶尔在朋友圈互相点赞,节日里互相祝福。他们更像两个在各自生活之外的观察者,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对方的生活圈,不相互微笑,也不言语。
从华沙到深圳,在世界地图上是一条从左到右,从北到南,向下平缓坠落的线。这也意味着椒图是在一种刺骨的寒冷里想到了她的,后来他在万里之外给张美娟发信息:“华沙真的好冷,我想念南方的温暖。”
张美娟从未去过那座城市,身在亚热带地区的她也无法对华沙寒冷的天气感同身受。而他在十年前就背叛了自己,现在却又开始念念不忘,当真是如此不要脸。如果可以,张美娟希望自己可以对椒图保持一种无动于衷的漠然,但她却始终没有敌过那些渐渐充满自己身体的恩慈感。
但是痛楚难以避免,但磨难总是可以选择。
所以张美娟认为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她必须去以德报怨:“那就回来看看吧,这里温暖得万物花开。”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一定要他回来,但她更知道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想生孩子的话都算高龄产妇,这个年纪的女人需要去触发一切可能会发生故事的情节,爱或不爱都并非前提。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人追,可追她的人都是怎样的呢?
首先是一位武汉的房地产商,他每次出差过来都喝着张美娟存在酒廊的红酒,用华丽的语言称赞着张美娟这样有品味有底蕴的女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妻子,顺便吹嘘着外面的小嫩模永远都是玩玩而已,离开时连小费都不肯留下。然后是朋友介绍的一个政府公务员,离异带着孩子拿着一万元的月薪谈吐间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自信,后来张美娟才搞清楚人家的理想型是二十来岁的富二代,单纯美貌还有大笔的身家,这样才配得上自己珍贵的科级身份。
还有一个本地的暴发户,他希望可以马上结婚,后的张美娟也不用再工作,帮他妈收收那几栋村屋的房租就好。只念过小学的暴发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张美娟,同时努力地讲着普通话:“我对你一经(见)钟情,你要什么包包我都给你买,不肥(会)亏待你的,只要你给我生儿子。”然后他从黑色的腰包里掏出一块镶钻的劳力士送给张美娟:“这个是我在我妈房间里偷偷拿的,她有很多表少一块也不肥(会)被发现。”张美娟觉得,第一次约会就要她结婚生儿子,这些本地村民对待爱的方式简直朴质得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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