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这一年,高凇和公孙成硕通过了陈敬安对夜不收增设培养生间学员的计划。刘姵清,算起来其实是夜不收的第一个生间,但是夜不收并无多少人知晓,陈夫子们也不清楚。只因她是圣上密授,也只听从圣上调遣。
又十年过去后,到了如今,梁城的满朝重臣要职几乎全是公孙系下的,在大小事务的决断上,呈给天子批阅只是走个过场,高凇欲图加封一个没有根基的芝麻小官,中书令内心不赞许其独自妄行的调令计划,纠集群臣同天子劝谏该人选不合适,大臣们几次三番下来,高凇只能就此暂罢。高凇与公孙成硕之间的君相和甥舅关系,已如走钢丝,彻底断裂只在一个突破点。这给夜不收也带来了变化,夜不收内部也成了一个大染缸,隐隐有分裂趋势。以陈敬安为首的几人一直私底下为中书令府上谋划出力,而暗流下,年轻天子铺垫了十年的丝线,被牵引着陆续浮出水面。
陈岁与秦弘导听完戚琮的讲述,两人面上维持着恭敬自然的神态,腹诽着既然戚琮把这些告诉了他两,他们就只剩下两个选项,要么加入当朝天子的阵营,要么就该在人间消失了。
两人纷纷主动表示,从龙之功,欣然往之。
戚琮倒是没有多说自己明明过去大部分时间都在边疆沙场上,是如何暗中成为天子臂膀的。戚琮的过往信息在夜不收的情报册子里记录的很少,陈岁揣度着,总兵与高凇年岁相仿,大约是少时一同在国子监就学便有结交。
出了总兵府,天色昏暗,热气沉沉。
两人在回夜楫榭的路上,秦弘导越想越不对,提醒陈岁,还记不记得天南山仙游那次剿匪任务。
“陈敬安丧命的那个地方”,陈岁记忆深刻。
“怪不得那次围剿叛乱,总兵只拨了两百人马,还指定了陈敬安过去带队,那里的匪乱固然有小打小闹,往常都翻不起什么浪花,那一次争斗这样声势浩大,到最后惊动总兵安排人过去平叛,未必不是事先设计好的。”
陈岁明了秦弘导的发现,“或许陈敬安早就知晓这里明明是个圈套,但是涉及到自己有可能见到那对儿女,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夫子自诩天谋人算,犯了和公孙成硕一样的毛病,盲目。
秦弘导叹了口气,“陈敬安,或许不光知晓这背后势力的较量,他是已经就做好了在天南山赴死的打算。”他这一刻才恍然,怪不得在剿匪的半路上,陈敬安把自己一通怒骂训斥走,他独自回梁城后一直对此心存芥蒂,后来听闻陈敬安在此战中身亡,人死了,很多话没法反驳和证明,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当时问我,如果是我来谋划这场只有两百兵马的作战行动,我该如何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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