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子彻叹息一声。

    “宫里不缺这一点东西，蓁蓁，你想砸，那就砸。只要心里一口气发泄出来，让朕瞧，便是好事情。”李子彻能理解。

    只是李子彻不是头一回失去亲儿子。或者就是失去的多了。

    李子彻的心底承受能力，那还是杠杠的。

    帝王让随便砸，万蓁蓁哪里还砸的下去。她苦笑一回。

    “五郎，我……”万蓁蓁的语气迟疑下来。

    “唉。”良久后，万蓁蓁也叹息一声。

    “五郎，你想去一趟南边。我想亲自送济昰最后一程。还有济昰的孩子们，我也想亲自安顿。他们应该都要接回燕京城里。真是全留了南边，我不安生。”万蓁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李子彻的目光落在万蓁蓁的身上。良久后，他轻轻颔首。

    “既然蓁蓁想做，那便去做吧。”李子彻同意了。

    “可我这一去，时间颇长。许是要来年，才能回了燕京城。便是归来，那也要等着济昰媳妇肚子里的孩子降生。这一来一去，时光太久。”万蓁蓁说出来实情。

    “如此，五郎，你要多受累了。倒是我的不对。”万蓁蓁含了一份愧疚。

    “儿女事，天大事。做爹娘的，一辈子总要替儿女考量。蓁蓁，你我夫妻，这等事情上，不必计较长短。”李子彻伸手，他执起万蓁蓁的手，还是安慰一番万蓁蓁。

    此时，帝王伸手一揽，万蓁蓁依偎进帝王怀里。

    万蓁蓁轻轻闭了眼睛，她讲道：“我去南边，倒想罚了一些人。只手段狠些，五郎，若我名声恶些，你说，会不会有些人就不敢打了济昰的主意。”

    “唉。”李子彻又是一声叹息。

    “不过一些利益熏心之辈。蓁蓁，你想如何行事，便宜办事即可。罚了，也是那等蠢人自寻的差子。”李子彻的态度是站在妻子这一边。

    二人这会儿都不再多讲话。

    万蓁蓁要行之事，她给帝王提前讲一回。帝王是默许的态度。

    或者说亲儿子折了，帝王心头也有怒火。只他习惯了压下去罢了。

    至于万蓁蓁这一边，她真准备下狠手，也是警示一些人。

    皇后要南行。这当然不是小事。

    可南行之前，万蓁蓁还是把宫务交待一番。她南行，这宫权当然便是太子妃、杨惠妃二人便宜行事。

    至于其它的嫔妃们，那是位份不够。一宫主位上，宫廷内苑里，就余了杨惠妃一人。

    至于太子妃，她是未来的国母，她是有资格主持宫务的。

    宫务这一边，甭管太子妃，又或杨惠妃，二人都是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