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臣在一旁瞧得那叫个面如土色。
平时只听说圣上龙体违和,万万没想到竟严重到这等地步!
雍盛手脚发软地瘫在椅上,两边颧骨上泛着病态的chao红,他就着怀禄的手,颤巍巍啜了热茶漱口,再用帕子压了压毫无血色的唇,艰难开口:“不知娘娘……咳咳……母后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近日晏清宫添了不少闲人。”太后语气平淡,谈不上有什么温度,更谈不上什么喜恶爱憎。说完顿住,似有敲打之意。
雍盛心中一凛,以为太后是要当着大臣的面直斥他荒耽于色,略微坐直了身,紧接着心中又是一喜,想着机不可失,正欲多说两句废话来巩固一下自己荒yIn昏庸的形象。
不料太后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点到即止另起话头:“陛下自登基以来,身子向来欠佳,如今也到了议婚的年纪,天子大婚,乃朝中盛事,宜早不宜迟。哀家与几位肱股老臣商议了整整三日,眼下替陛下择定了谢府贵女承兆内闱,母仪天下,为我大雍开枝散叶,延诞皇嗣,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来了。
雍盛不动声色,默默饮茶,胸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在这深宫中足足等了六年,总算等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谢府贵女”,也就是他穿进来的这本书的大女主。
当年他不过是随手翻了翻妹妹书架上的一本小说,囫囵吞枣地看了个大概,到如今,恍如隔世。
这些年来,他拼命搜集信息,尝试完善所有剧情,打通逻辑链,但偌大的拼图上似乎总是少了那么一块。而这块残缺的逻辑碎片,就在谢氏身上。
在原剧情里,天子大后就成了皇后的代言人,皇后躲在皇帝的光环下逐渐Cao控整个局势。一开始,她在皇帝跟前虚与委蛇巧言承欢,皇帝爱她,宠她,信任她,但当他有朝一日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就一杯鸩酒送他归西,从此垂拱称制,牝鸡司晨。
毫无疑问,这是当代厚黑学的典型产物,雍盛自愧不如。
但在她身上,却也有着雍盛怎么也无法理解的矛盾冲突。
她不属于眼下朝中三方势力中的任何一支,明明是谢家人,却不代表谢氏利益,明明安心当个权焰熏天的皇后就好,却非要弑父弑君颠倒乾坤,将整个大雍朝搞得鸡飞狗跳,这究竟是出于什么样儿的变态心理?
既然是变态,自然是琢磨不透的。
雍盛决定暂时不费那个神,轻轻往外吁了一口气,笑道:“母后经纬四方,明德惟馨,虚怀若谷,独具慧眼……”
一大串恭维溢美之词滔滔不绝,足扯了三分钟有余,太后动了动身子,珠帘发出不耐烦的碰撞声,他立马躬身紧缀道:“儿臣自是一切听从母后的安排。”
太后用鼻音嗯了一声,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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