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决定自己的全部,”余揽瓷指的是这些被她创造出来的人偶,“因为他们的命运被把握在我手里。”
“但是我没有让‘裴邵’向你表白,也没有控制其他泥偶去救人,我只能创造和毁灭,在中间的所有时光,他们都在自决。”
“人生不也是这样吗,”余揽瓷松开了晋楚的手,“你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死亡,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真的、完全、绝对无法更改呢?”
“死亡,在某些程度上也能自己决定,”晋楚看着自己掌心的手印。
一条小黑鱼从袖口探头,感应到主人的心思后又钻了回去,隐入不可见之处。
“是呢,非自然死亡之外的,范围更大了。”
“刚才,是你决定握住我的手的,”余揽瓷晃了晃自己手上相似的印记。
“我的右手,是你安的吗?”
“啊~~”余揽瓷点头,“不想姜满的父母太难过了。”
“感谢你,”晋楚伸手,在余揽瓷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笑着调侃道,“你还是很会安慰人的。”
虽然一开始晋楚猜测过姜满的异能不能好好发挥是因为两人的性格差异,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了。
那么就只剩一个变量了——尽管两人现在不在一处,但未来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果然不能共存。
未来的她没有舍得下手,那就她来。
“……”
“青山埋忠骨,马革裹尸还,”晋楚注视着仓库内的形形色色。
“公辞六十载,今夕请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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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晋楚因病的瘦弱不同,姜满天生骨架小,即使长rou也显得匀称,手指看起来圆润却也修长,肤色是白里透红的健康颜色。
因而珍珠母的纽扣拿在手里,独特的珍珠质光泽与其相得益彰。
晋楚将纽扣拿在手里左右翻转,随即放进了办公桌右下的抽屉里,与其他形形色色的纽扣混合在一起。
“参加自己的葬礼是什么感觉?”
余揽瓷浑不在意地坐在晋楚的办公桌上,右侧摆放的一干物品都要为其让位。
“节哀……顺变?”说实话,晋楚没什么感觉。
“为什么要让自己死掉?两个身份互换着来,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余揽瓷从小就喜欢捏泥人,不顾家人反对都要追求梦想。
但是当喜好变成了工作,即使热爱如她,也不得不借着职务之便,偷闲打懒一下下。
“早晚都要死,”闻莘被抓走后,晋楚索性一直顶着姜满的外貌和身份,常驻不动要塞了,“早晚没区别。”
“那还是有的吧,”余揽瓷顺手将放歪的钢笔摆正,“而且干嘛大费周章地宣告自己的死亡,你想让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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