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把我拉回来,使劲儿推到弹簧床上,好像忍无可忍,“又要用你没错这种话去闯祸是吗?你是同性恋,这就是最大的错,就是原罪,不是天天翻奥古斯丁吗,不懂吗?
“你去找他吵,他疯狂报复,然后人尽皆知你是个同性恋,你留在内地,父母会在工友异样的眼光中把你送到Jing神病院,你回香港,你大伯不会让你进门或者把你送进监狱。
“褚长亭,想进医院还是想坐牢都随便你,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只是,”你说,“别连累我。”
你说最后这句话时脸色铁青,惊醒了我。
世人为八万四千烦恼所困,怎么有时间停下来看一朵花开,一粒沙移,听一句我爱你。
我坐在床上,你站在沙发旁,你眼里有水痕,我的委屈和愤恨都没有了,我的爱在第一次说出时便已说尽,之后这些都是回声。
不知对视了多久,校园广播里在播顾城: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落了什么东西?”你挪动脚步问。
我说:“什么都没有,我编的借口,只是想来找你。”
你看向我,“下次不要这样了。”
“我知道,不来了,也不考这个大学,”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我还能去明心山庄找你吗?”
我已经预见了结果,我自以为是的爱给你带来了诸多负担。
你踟躇不言,我站起来抻了抻裤子,“我回家了。”
回家刚好赶上中午饭,我母亲在喂弟弟吃面条。
“小宝今天怎么中午回来了?”
弟弟朝我吐舌头,母亲拍了他一下,“在幼儿园尿裤子,我今天调休,干脆接回来,明天再去,你下午看着他。”
我回房间看到你送我的圣诞树只剩下个被砸烂的盒子,我捡起来看了看,走出去问:“小宝砸的吗?”
“可不是,你看他劲儿有多大,我做个饭的功夫,就砸烂了,里面那棵树呢小宝?”
我弟弟从罩衣口袋里掏出来,树揉的不成样子,乱成一团,上面的装饰已经掉的差不多了。我笑了一下,“玩吧,明天拿去幼儿园跟小朋友一起玩。”
下午我帮他重新,看上去有个树的样子。第二天一早,他很宝贝地装进书包带去学校。
我这样的小根之人,也会对佛有所感应,那两天,我隐约觉得自己与世俗凡尘的缘分依然到头,所以内心十分平静。
三点时,我听到我父亲声音惊喜,“陈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心里的池塘掉进了块石头,平静都是假象。
你提着一本书,说是我落下的,来这边办事,顺带给我送过来。
“太麻烦了,晚上留下,我叫几个老朋友,咱们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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