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厄眠扯住他的一撮头发把人拽了回来,“问你个事,‘我’对你干过哪些事?”
塔慕斯扯起嘴角,努力朝他扬起一个笑:“您将我带到这儿,为我提供一个舒服的住处,让我能吃饱……”
厄眠打断他的话:“我问的是昨天之前。”
“是我不懂事冲撞了您,您给予我一些小教训是应该的,我从未在心里怪过您。”塔慕斯微微上扬脖颈注视他,模样看起来乖巧懂事极了。
打量他片刻,厄眠问:“塔慕斯,你恨我?”
塔慕斯摇头,嘴角上扬了几分:“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感谢您还来不及,绝无可能怨恨您。”
“啪!”巴掌重重落在脸上,指甲将面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服务员的脖子被醉酒的雄虫残忍地掐住,被数不清的巴掌抽打得意识模糊。
面部的rou太少,骨头硌疼了雄虫的手,于是雄虫一脚将服务员踹到地上,鞋底踩住后脑用力碾压。
“欠的贱狗!哦不对,你这种身材干瘪的烂货扒干净扔大街上都没人愿意,也就垃圾堆旁的公狗愿意施舍给你一两根!”喝的烂醉的雄虫用最恶毒的语句辱骂他,用沉重的铁环扣住他的脖颈。
“烂货!被戴上狗圈一定爽死了吧?”雄虫将抑制环的电流调到最高,恶毒地欣赏着服务员在尖锐疼痛下战栗的痛苦模样。
工作服被踩出肮脏的脚印,贴着地面的脸沾满尘土与滴落的酒ye,垃圾桶被踢翻,带着腐臭气息的垃圾落到身上……
反观施暴者,踩踏着他的身躯,衣着整洁、高高在上,不用遭受任何惩罚,即使将他活生生折磨死,也仅仅只用赔一点儿钱财而已,钱还是赔到他那同样残暴冷血挥霍无度的雄父手中。
雌虫只是一件器具,唯一的价值就是侍奉雄主然后诞生下一名尊贵的雄子。雄主宠爱他,他的体面才能稍微多一些,雄主厌恶他,他就只能跪着讨好乞求“使用”。
电流猛烈地击打着身体,很痛。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狠厉的念头占据大脑,他在苦痛中艰难地抓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手掌向雄虫缓慢移动。
以他的状态无法做到一击毙命,恐怕在伤害到雄虫之前就会被酒吧中的其他工作员制止。
虫族等级制度森严,一旦发现雌虫有杀害雄虫的念头,等待雌虫的只有死刑。
不对,残暴的雄虫怎么会愿意让意图杀害自己的雌虫轻轻松松地死去呢?恐怕会让他长久地活着,在深不见光的牢狱中将各种残酷的刑罚品尝千遍万遍。
喝得烂醉的雄虫倒了下去,工作员着急地将雄虫送往医院。
酒吧老板怜悯地施舍给他500币,500币,一个他需要工作许久才能挣够的数额,在雄虫那儿的价值却还不如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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