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不想让他回得太快。
太守亲兵在门口叫了一声,“将军,给您送酒!”
常晚风抬头,见太守从亲兵手里把酒拿进来,挥退了小兵。他把手里东西搁在桌上,又收拾了一下腾出点地儿。
太守站在常晚风对面看着他,一副表情难言,但似乎觉得居高临下的看主将不合规矩,忍不住使劲叹了口气后坐下。
这几年本就战乱不断,早年间被外藩打得凶狠的时候,一个城留不下几个活口。常晚风一句朝廷不会给增兵,让他又开始触景生情了,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常晚风没喝酒,看四十多岁的太守自己坐那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太守:“将军您不喝点儿?”
常晚风:“不爱喝。”
太守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这自己……”
常晚风接话:“没事儿,你喝你的,我看着。”
太守讪笑:“不是……我自己喝着没意思!”
常晚风眯眼看他:“我不喝。”
从这酒喝起来开始,话就没停过,常晚风什么脾气啊,三言两语说不下去立马冷脸装死的人。
到了后半场,只剩下太守自己在那说,趴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抽搭,没完没了。
两日后。
赤燕军在沉默中搭起了墙垒,悄然无声架起弓箭。
弓箭手紧紧抵着箭,将弦绷得跟大月亮那么满,犹如蓄势待发的猛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赤燕军轻骑与步兵千余人,直逼陵淮城楼下。
全军部署完毕,弓箭手与外圈列阵的轻骑全部整装待发,如今箭就在弦上。
太守在营内饶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晃悠到常晚风身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开口,“不再试试找吴北江和谈了吗?我们加起来总共不到三千人,我们不怕死,但怕死得不明不白。”
营帐内的桌子矮得不行,常晚风大叉着腿坐在桌上,拎着刀,一下下轻磕在卸下来的马鞍上的皮革,声音清脆,听得太守心悸。
他嘴角勾起冷笑,轻哼出声,“怎么算死得明白?怎么又算是不明白?你是图个明白才来的,那便现在转头就走,我不做索你命的鬼。改日天下易主,你自然也无兵败之过——”
就在这时,陵淮城楼上突然扔下了火把,赤燕军先锋将抬头去看,只见高低两排弓箭手立于城墙之上,箭头包着正燃的火簇布料。
弓弦在风中“嗡嗡嗡”地响起,又立马“嘣蹦蹦”地弹回震动。
乍眼的锋芒一闪而过,几乎在同一瞬间,巨大的闷响声如同惊雷,随之响起。
陵淮城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赤燕军轻骑马蹄踏出轰隆巨响,震得地都在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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