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至于,没到那个地步。”言书越趁她手上力道松了些,赶忙把手扯出来,交扣落在腹部,“我理解你的愤怒,正如我也很愤怒一样。有了不好的情绪是该发泄,可还是要学会思考后果。”
“道歉有时候解决不了问题,你不能期望别人事事都去原谅你,就像你也不能事事都原谅别人。”
崔北衾安静的听着,不敢直视望来的眼睛,只是在她话语的间隙里点头,认可她的说法给予肯定。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趁着这个时间问清楚吧。”不然也不晓得之后还有没有机会晓得。
抬头目光撞进她恍若洞察一切的视线里,崔北衾心里一惊,其实早该知道,相处久了的人,对彼此的了解没有十也有□□,想要了解这些只是一个花费时间的过程。
过道旁的两人也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摊开的本子上写了很多字,圈圈绕绕有些看不清,暗自撇了下嘴,转回脑袋。
“我能问吗?”不合时宜的小心翼翼逗人发笑。
言书越睨了眼对面两人,和海楼望来的视线对上,嘴角勾起了笑,偏了下头,“当然可以。”
犹豫着唇抿了起来,崔北衾摩挲膝盖的手开始变成了敲击,指头一下一下,频率很规律。
“那你能把遇到的事讲给我听听吗?”或许可以问的不那么直接,变得委婉一点有时可能好一些。
于是,故事又再次讲了出来,这次的听众只有一位,但她听得很仔细,比之前两位还要认真。
“……姑且将那里称为幸存者基地,里面生活着全是被恐惧同化的人。”
“所以是先遇到了柳院长,然后柳院长带着越姐你去找的老蔡?”
“嗯,恐惧把我放到了城北,距离我要去的地方得跨过一整个城市,而且和她比起来,我对这个地方一点都不了解。”
她继续,没有绘声绘色的描述,只有平淡的叙述,一本一眼把过去发生的事再还原出来。
“……我进到福利院地界,见到柳妈的第一眼就明白过来,老蔡到底想要什么。”
“饵兽还原了他的恐惧,恐惧深处是他一直眷念着的东西,所以他见到了柳妈、他的爱人以及一切他心有愧疚的人。”
崔北衾拧眉,手落在扶手上,“那那个叫姜非的孩子呢?也是他有所眷念的人?”
“不是,那个叫姜非的孩子,就是福利院纵火案的凶手。”言书越摇头,点破他的身份,“老蔡恨他、怨他,其实更多是对自己的埋怨,埋怨当初自己的不仔细,才让事情有机会变成那个样子。”
“那孩子不是才十八岁吗?怎么就成了纵火犯?”崔北衾感到诧异。
“很惊讶,对吧。”言书越瞧她一眼,“其实和这事一样,在柳妈得知他做的事时也很惊讶,她不相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孩子居然会是这样的性子,所以第一次发现,她选择了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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