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了。”韩渠语气笃定,伸出手,似乎想碰他的额头,但中途又收了回去,看看一旁的摩托,“你的车?”
凛冬轻轻点头。
治安局外停着几辆警车,如李万乡所言,它们确实十分拉风。凛冬瞥见韩渠似乎看了看警车,连忙道:“不用!”
大约不是自己的场子,韩渠没跟治安局借车,骑上摩托,“我送你吧。”
凛冬脑子烧得迷糊,魂儿似的飘到摩托上,下巴在韩渠肩膀上撞了一下,这才撞回些神志,立即双手向后,抓住架子。
韩渠侧过身,单手拿着头盔,正要往他头上戴,他说:“你戴!”韩渠手顿了顿,却还是不由分说扣在他头上。这一瞬,他们离得很近,凛冬垂下的睫毛不自主地发颤,在头盔落下的时候闻到了韩渠身上浅淡的柠檬香皂味。
摩托发动起来,在凛冬早已熟悉的街道穿梭,他怔怔地看着韩渠的背影,只觉得此时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韩渠的头发比他以前见到的长,不再是寸发,还Jing心梳出了一点造型,不过已经被风吹乱了。
他在韩渠尚未苏醒时偷偷摸过韩渠被剃得紧贴头皮的短发,明明人还生死未卜,头发却生机勃勃地扎手。他松开紧抓支架的左手,忽然很想摸摸韩渠长长的头发会不会柔软一点。
“我刚来不久,还不熟,你给我导航吧。”韩渠说。
凛冬的手立即收了回去,“啊……好,我在晴天巷,前面那里往右……”
“嗯。”
凛冬又变回了整个人后倾的姿势,发烧中的身体每次呼吸好似都吐出了一管力气,但因为正坐在韩渠驾驶的摩托上,腰肢却怎么都不肯软下去,他双手用力得指节泛白,双臂轻轻颤抖,背上的汗水更多了,风贴着shi透的衣服吹过,他几乎感知不到是冷还是热。
摩托的速度忽然变慢,凛冬在惯性中往前一晃,喉咙挤出沉闷的哼声。手心有汗,支架抓着打滑,他快速在裤子上擦了擦,却听韩渠说:“你这样坐着,会掉下去。”
“啊?”
韩渠没回头,看着后视镜,“我比支架牢靠。”
凛冬幅度很轻地吐着气,他已经烧得快要变成一摊泥。他当然知道抱住韩渠会比死撑支架安全,也舒服得多。
韩渠又道:“你不介意的话。”
话音刚落,滚烫的身躯就贴住了后背,韩渠脊椎略微僵硬,眼尾也一凝,但凛冬太难受了,察觉不到这细枝末节的变化。他像抓到了浮木,不,比浮木可靠千万倍,他放任自己紧挨着韩渠,让他坚实的后背安慰他乱七八糟的情绪。
但不久,摩托却靠边停下。韩渠语气带着关切:“你在发抖。”
凛冬冷汗淋漓,风灌进衣衫,颤抖是克制不住的本能反应。他有些尴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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