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崇深吸一口气,酒味,烟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四面八方地涌来,他移开陈山润的手,视线尚有些模糊,陈山润捧住他的脸,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清醒啦?”
顾雨崇抿着唇,缓缓点头。
陈山润撩起他额前碎发擦着汗道:“快夸我,我的招魂的手法厉不厉害?不是我吹,回国支个摊分分钟能跟县医院门口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太竞争上岗。”
顾雨崇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眸色沉郁,恢复成平常样子。陈山润撇撇嘴,得了,冷笑话也破不了冰,这小子话还是这么少。
他话锋一转,认真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刚看到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顾雨崇保持沉默,陈山润环视一圈,街道上没剩几个人,酒鬼像丧尸一样神志不清,他们身边围着一群黑衣人,没看清他们手里的电棍,只觉得气质神似校门口伸手要钱的小混混。
陈山润呼吸沉了沉,虽然不确定刚才听到的那一声巨响是不是枪声,但这条街不管白天黑夜都算不上清清白白根正苗红的三好街道。
“我没事。”片刻,顾雨崇好似彻底接收到与世界连接的信号,垂眸,挥开他的手。
陈山润心里有点受伤,手顿在半空,风一吹,凉飕飕的,吹淡了心底的伤感,他擦着手上的干涸血印陷入沉思。
顾雨崇这忽冷忽热的态度不是第一次见,但今晚未免太夸张了,虽然怀疑他得了Jing神分裂,但没医院报告闷头一棍子认定属实不妥。
陈山润一拍大腿,丝毫没注意头顶投下的Yin影,暗自把顾雨崇划进自己的行程里,看来不管他乐不乐意回国都得把他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二少好雅兴,这个点儿在外面玩野战。”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山润揉了揉后颈,抬眸,还没想明白“野战”是个什么玩意,顾雨崇陡然变脸,起身把他拉到身后。
男人掏出手枪,挑衅般擦了擦枪管,顾雨崇瞳孔骤然缩紧,黑洞洞的枪口宛如镇定符般压下心底所有脆弱和敏感。
“承让。”顾雨崇微微一笑,朝远处的血泊抬了抬下巴,“冒昧问一下,你今晚枪击那个人若是救不回来,又要从帮派内部拨多少款来赔偿?”
“有你未婚妻在,胸口枪伤算的了什么。”
男人指着心脏的位置,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朝他身后望去,正对上陈山润的眼睛,“啧啧”两声:“居然是个男人,二少你玩得挺花啊,不怕给老先生知道罚你在教堂忏悔?”
陈山润嘴角一抽,满脸愕然,这又坏又爱装逼的哥们从哪冒出来的,他说的话什么意思?还有顾雨崇变脸也太快了吧,几分钟前还摸着自己大腿求安慰,虽然清醒后翻脸不认人,但他怎么突然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跟这位满是写着我是反派的哥们对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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