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佩服她阿娘看章诩的眼光,不过她阿娘一定想不到,崔九郎求她去抢他呢。
她自屏风后走出,问站在下首的崔彻,“崔大人,婚礼上劫走新郎有违律法吗?”
平和殿议事,公主竟然就躲在屏风后面,此刻还现了身,这太不像话了。
一位御史又气又惊,“臣等和陛下议事,殿下听听也就罢了,还要参与其中,这成何体统?”
贺初也不着恼,“诸位参的是我,难道还不允许我为自己辩解两句?”
两人昨夜议过对策,崔彻道:“回禀殿下,婚礼上劫走新娘,有违律法。但劫走新郎,石破天惊,史无前例,开国之初,修法的人没想到,没列在律法里。”
石破天惊,史无前例。太宗的嘴角抖了抖,两手一摊,“众卿回去吧,长宁公主行为鲁莽,但没有违法,如何定罪?且陈国公的长子暴毙,公主受了很大惊吓,算是严惩了。”
御史们:“……”
都知道太宗疼爱皇后的几个孩子,对刚回宫不久的长宁公主就更别提了,可这也太溺爱了。
一位御史气得颤颤巍巍,“虽不违背律法,可殿下天潢贵胄,怎么能仗势欺人,抢夺民女的夫君呢?”
贺初道:“各位大人,我若想带走一人,如探囊取物。真打起来,陈国公府那些侍卫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有,要不是我带走新郎,新娘一进门就成了寡妇。等她平复一段时间,自然会想明白,此后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章贵妃从殿外虎虎生风地闯了进来,“抢人夫君还抢出感激来了,真是没天理。陛下,妾的侄儿暴毙在长宁公主身边,长宁公主难道不应该给陈国公府一个交代吗?”
话音刚落,平和殿外,陈国公府的人跪成一片,哭声此起彼伏。
章诩的祖母道:“陛下,长宁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的心头rou,可章诩也是老身心爱的长孙啊。他对长辈至孝,待下人和善。尤其对发妻长情,安都城人人皆知。我们不敢奢望他成为驸马,只盼他好生说服公主,平安归来。早知道他有去无回,老身宁愿一死,也不会让长宁公主将他带走。他生前重视仪容,听说死后面目扭曲,老身只要一想到他的惨状,就恨不能一头撞死,随他一同去了。”
章贵妃接着道:“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俊美郎君被殿下带走,回来后便面目全非,还咬了舌头,死不瞑目。这番欺男霸女的做派,试问以后安都的喜宴,谁还敢邀请殿下?安都的郎君是不是都要头戴帷帽,不敢再露出真容呢?”
她有那么馋吗?贺初本想开口,接了崔彻一个眼神,又吞了回去。
章贵妃的话,没人反驳,也没人附和。因为太宗半晌不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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