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语气不善,卓见素毫不退缩:“下官只是觉得,目前不能排除长宁公主的嫌疑,可大人似乎着急为她撇清与本案的关系。”
崔彻一怔,他着急吗?可贺初没有杀人动机,还差点嫁给章诩。如果能直接杀掉章诩,又何必多此一举。
老韩头又虚咳了一声,卓见素还是坚持道:“长宁公主劫走章郎君,而且她是他暴毙的唯一证人,即便不能羁押在大理寺,难道就连询问一下案情都不可以吗?”
崔彻抚着额头道:“陛下已经同意让她来大理寺了,你想怎么问,对她严刑逼供?”
卓见素道:“如果是下官审问,自然是该怎么问就怎么问。博陵崔氏乃是天下第一世家,崔氏二房崔九郎名满天下,没想到大人一朝为官,便忘了读书人的。”
贺初想,崔彻好像跟风骨没什么关系。世人对崔彻总是景仰又向往,发现不那么一样时又灰心失望,可他本来就是一介凡夫俗子啊。
果然,崔彻好气又好笑道:“青莲也太高看我了,我从来就只有虚名,哪来的风骨。”
说来说去,疑犯又变成了她。
贺初口干舌燥,心不在焉地端起茶喝了一气,放下才发现,她拿了崔彻的茶盏,顿时呆了。
崔彻浑然不觉,端起茶盏,啜了一口。
贺初想提醒,又不敢,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一颗心乱蓬蓬地跳个不停。
崔彻见她脸上添了层可疑的粉色,一对葡萄眼瞪着他,暗想,他盛名在外,一言一行总是备受瞩目,这种让男男女女叹为观止的眼神,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卓见素耿着脖子继续道:“总之下官不能理解,堂堂崔南雪,为何惧怕一个胡作非为的大丫头。”
贺初忍不住了,“卓青莲,你说谁是大丫头,谁胡作非为了?”
卓见素有勇气顶撞上司,可一看见九郎,就忍不住脸红,没想到九郎比崔彻还要维护长宁公主,顿时愣住了。
崔彻挡在两人中间,晃了晃手,“打住,打住。别吵了。我想起一人来,那人能让毒ye接触到新郎的双手。”
经他这么一提,贺初也想到了。
是婚礼上那个为章诩浇水洗手的侍女。
烈女
贺初恍然道:“按照婚礼的习俗,新娘被接到夫家后,一对新人要分别在南北面洗手,之后才能拜堂成亲。新郎是由新娘的侍女浇水洗手,新娘则是由新郎的侍从浇水洗手。所以那个侍女完全可以通过洗手的水,让章诩中毒。”
崔彻问:“韩翁,那毒ye能溶在水里吗?”
老韩头点头道:“能,它无色无臭,掺在水里给新郎洗手,神不知鬼不觉,倒是一个绝佳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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