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忙摆手,“没有讽刺,你多虑了。”
“我如今是陛下娘娘心目中理想的乘龙快婿,要是被人发现出现在青楼,败坏了名声,那还得了。”
他对娘子十分老辣的名声,就跟贺初孔武有力、对郎君动辄打骂的名声旗鼓相当,贺初实在没想到,如今他这般看重名声,抱歉地解释:“安都城大多地方我不熟,上次去郊外还迷了路,可选的地方太少了。”
“真是匪夷所思。陆路不熟,河道倒是很熟。游回去的时候不是很顺畅吗?”
“又来了。那河道就一条道通往前方,又有何难?一直往前游就是了。”
“可安都是你的家,哪能有不熟的道理。明日让阿芙陪你好好逛逛。她是安都城第一闲人,凡是好吃的、好逛的、好采买的,她哪哪都熟。”王熊提议。
“阿芙准备大婚的事呢,宫中规矩繁复,还得学怎么做太子妃,就不要去烦她了。你不了解我的境况,这里虽是我的家,可我回宫后,先是忙着相亲,最熟的地方乃是黄花林。紧接着又拜那可怕的师、学那劳什子的艺,我是一点空闲也不曾有。”
王熊冷笑,“的确忙。中了毒,余毒未清,还等着那个狂徒良心发现,送剩下的药来保命。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就急着来一决胜负,要跟我撇清关系。”
把“狂徒”两个字咬得格外重,有切齿的感觉。他Cao劳多日,没抓到卓韧,对卓韧成见颇深。解铃还须系铃人,崔彻对她阿耶说,卓韧手上还有一半的解药,这才让王熊脱困。
贺初道:“虽余毒未清,但并不严重。平日里不难受,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为什么不选在宫里斗茶?”
“宫里太轰动了,我阿耶阿娘的心情本就不好,何必再当面刺激他们。”
王熊听出来了,贺初认为自己一定能赢,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今年,金缕台原本想请裴子同来,可裴子同因后面输给了卓孤城,不愿露面。他们想请崔南雪出面相邀,我正愁斗茶的地方没着落,便替裴子同来了。”
王熊踢离了凳子,坐下,“金缕,金丝之意,好俗气的名字。本就日进斗金了,怎么还有种爱钱如命的浓烈意味在里头,不知是京中哪位人物的产业,到底是谁这么爱钱?”
正议论着,金缕台的八位当家施施然全出现了,向贺初与王熊行礼。
金缕台没有鸨母,八位头牌卖艺不卖身,全是当家。
中间一位走出来,对贺初和王熊禀道:“九郎、大人,斗茶所需的水、茶、以及器物等俱已备下。奴家是列岫,但凭两位吩咐。”
列岫是金缕台的花魁,玉貌绛唇,姿色极佳。王熊听说过,却看也不看一眼,正襟危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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