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鞭炮声已铺天盖地了。
她只好呆呆地作罢了。心想:哎,算了。还是省着眼泪,留待晚上哭个够吧。
作者有话说:
捉虫
☆洞房花烛☆
起轿之前,家门口排山倒海地闹腾了一会儿。锣鼓和唢呐都“人来疯”了,把这一场喜事推向了火爆的顶端。鞭炮几乎掀了王家的门楣。
在一片浓烈的炮仗气味里,雪砚正式地出嫁了。
轿子离了地,像浪里的船儿一颠一簸,要把她摆渡到二十里外的新家去了。在那儿,她将和一个悍得令人发指的汉子做夫妻,捆绑一辈子。
雪砚的心渺茫得很。
根本瞧不见未来的模样。
迎亲的长队吹吹打打,走出了近一里路。天色陡转直下地暗了,轿子里没有了光。风越来越劲,把厚棉布的轿帘鼓得直扑嗒。
雪砚发愁地想,老天爷不会彻底地撂脸吧?
过一会,陪嫁的翠儿用她的细嗓门儿喊起来:“诶哟小姐,落大雪了啊——”
雪砚忍了又忍,还是向外瞧了一眼。果然大雪已纷扬一片。和江南那种款款仙气的雪花儿不一样,这雪是带杀气的,长了爪子的。似乎是要把人埋掉的来势。
大家都有些无措了。
人来疯的唢呐都成了瘪葫芦。轿子也颠得像要翻船了。
雪砚在里头七倒八歪,满肚子哀怨无处诉。这就是Yin阳先生说的“一天不能差”的好日子?这先生灌了多少黄汤,才掐算出这风起云涌的大吉日来的?
现在可怎么办呢?
这时,忽听外头一声:“停。”周魁开腔了。那醇厚的老虎声音说:“尔等自回王家去吧。”雪砚一听这话,又羞又惊,满面涨得通红。
刚敲锣打鼓送出阁的,怎能回去呢?她丢不起这人的啊。
一时急乱,满腔委屈就要化作泪河了。忽然,他一把掀开轿帘,不容分说地将她抱了出去。雪砚“诶”了一声,未及回过神,人已随他上马去了。
她惊呆了。周魁将身上皮氅一甩,严实地裹住了。一条胳膊把人紧箍在身前,便扬缰策马往城西飙去了。喜婆的声音化散在风里,“不行的,这不成体统啊——”
“小姐,你回门时来接翠儿呀——”她的陪嫁丫鬟喊倒了嗓子。
好大一会儿,雪砚的心从惊恐中回落了,认命地把眼一闭。同时,也羞得要碎了。这婚结得太不拘小节了。不,简直要无法无天了。
嫁个武夫,以后就等着瞧他怎样变着花样地“礼崩乐坏”吧!
氅衣外,风雪在横流。里头却是火热又硌人的。他强悍的气息和这凶险的天气,让她淹没到未曾有过的惶惑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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