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紧张、几乎窒息的少女经他一碰,脑子里最后的弦“咔嚓”断了。身子一痉挛,软软地往床沿下滑去。她蹲在地上,缩成了娇小的一团。
周魁:“!”
雪砚尴尬至极地埋了头。天啊,她这是在作什么怪呢?
明明已“参学”了一个多月,也总结了各种心得,准备好大展身手了,临到真刀真枪时却一塌糊涂。
娘啊,快来救一救你无能的女儿吧!
我的洞房,快要成一盆稀汤啦!
这样不识抬举又古里古怪的新娘,会不会被他一脚踹到雪地里去?雪砚心里一紧,小声地道了个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周魁的表情不变。凝视妻子好一会,缓缓拿起酒壶斟了一杯,独自小酌起来。他的眼睛不再看她了,一味自斟自饮着。
姿势大马金刀。即便安静无话地坐着,也是一条气吞山河的好汉。好汉喝完一杯,又一声不响地续满一杯。
那紧绷的胸膛、臭臭的表情让妻子心一阵阵揪紧。
突然地,她联想到那个要娶她为妾的魏王。
据说一喝酒就爱发疯打人。王妃已被打成跛子了。家中侧妃、姬妾也无一幸免。太医院三天两头就得奉召,去救治他那些烂皮断骨的妻妾。
普通醉汉已经很可怕了。
更何况一个身怀盖世武功的?
雪砚冒着冷汗站了起来,小心地解释道:“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比较怕痒,别人一碰就会抽筋。这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请夫君莫见怪。”
他没有接话。只是垂着眼又倒了一杯。
好一会儿,才问了句不相干的话:“你在家时,可有小名儿?”
这是他作为丈夫对妻子说的第一句话。
急需台阶下的雪砚简直感激了,连忙认真地交待了老底:“有的。打小我娘一直叫我‘rourou’,有时也叫‘乖rourou’,有时还叫‘美妞儿’,也叫‘阿妮妮’。”
周大将军听得浓眉紧锁。饶他一身煞气,诸邪不侵,也活活被rou麻了一回。
脸上掠过了几道细微的痉挛。
这一堆的小名儿竟没一个是他能叫出口的。
都说江南女子又娇又嗲,令人发指。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他这样的男人,是那种把女人捧手心里喊“乖rourou”的浪荡蠢货么?周魁沉沉地望她一会,威重如山地说:“小雪,过来坐。”
雪砚如获赦免,松了一口气。乖顺地搁下屁股,挨着他坐下了。心里狠狠告诉自己:你可别再作死了,不然你晚上要睡雪地里去!
他长臂一捞,从矮柜上拿了颗“花生糖”给她。雪砚傻傻地接过,放入了口中。之后,他仍是自斟自饮,好像沉浸到无边的男人心事里去了。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